发布时间:2023-02-06
图文转自:中国社会科学网
【编者按】 放眼世界,观察时代,用哲学的眼光反思,在哲学学科的建构中探寻智慧、真理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之路。中国社会科学网特推出系列专题策划,立足于将学术思想、理论的探索,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致力于回答好“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以飨读者。
本期对谈嘉宾:
张志伟,中国人民大学首届杰出学者特聘教授、哲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华全国外国哲学史学会理事长。
韩水法,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北京大学外国哲学研究所所长;中华全国外国哲学史学会副理事长。
梅剑华,红足1—世足球网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青年**”。
黄敏,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现代外国哲学学会分析哲学专业委员会和维特根斯坦哲学专业委员会专家委员会委员。
江怡,山西大学特聘教授,分析哲学研究所所长;中国现代外国哲学学会名誉理事长,北京市哲学会名誉会长。
我和江怡教授相识近四十年,虽然他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分析哲学,我的研究方向主要是欧陆哲学,但是我们之间的交流从来没有隔阂感。与许多以分析哲学为专业的学者相比,江怡的学术研究非常突出的特点,就是对时代问题的关注。其实,不仅仅是研究分析哲学的学者,在西方哲学研究领域,研究其他方向的学者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仅专注于纯粹的学术研究。我觉得,这种方式实际上与我们的老师辈有关,他们历经政治运动,不能讲自己的观点,所以就去翻译和介绍。老师们一直教诲我们,要为学术而学术,不要去掺杂别的东西。这种教诲逐渐就变成了一个学术上的要求:搞学术就不要搞其他的事情,就纯粹做学术研究。从这本《时代问题的哲学分析》可以看出,江怡的学术研究包含着强烈的现实诉求,在这点上,我与江怡教授惺惺相惜。
毫无疑问,40年来,西方哲学在中国的研究有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从最初的翻译介绍到深入细致的学术研究,在相当多的研究领域,例如现象学和分析哲学等等,差不多已经能够追踪到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学科前沿。尤其是,近些年来海外留学的学者经过严格的学术训练,了解最新的成果和学科前沿,在很多方面已经达到了与西方学术界同步的程度。我认为,哲学不应该排斥专业化,不过我对中国的西方哲学研究现状有些忧虑。哲学学科的分工越来越细,研究领域越来越专,研究者们往往排斥宏观的问题,也在排斥对当今时代重大的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的研究,有些人认为这可能要“踩雷”,有些人认为这是“不务正业”。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思考哲学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意义、地位和功能。 【阅读原文】
今天在汉语哲学界,我们看到两种宏观地谈论和评价哲学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哲学已死,但哲学学科却蓬勃发展。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哲学无处不在,无远弗届。前一种观点以最近在网络上流传甚广的张志伟的论文为代表, 后一种观点则可以江怡这本《时代问题的哲学分析》为代表。张志伟立论的主要根据是,在现代,科学与哲学分离,哲学趋于过分的专业化而自娱自乐,大众文化兴盛而传统文化衰落。通观江怡的著作,从政治、文化到人工智能,无处不充满着哲学和哲学问题。江怡还强调了哲学界流传的一个持久的信念:哲学是时代的先导。不仅如此,当今国内哲学界流行的话题,如人工智能、未来哲学、如何做哲学、文化自觉、新启蒙等,都在江怡的讨论范围之内。 【阅读原文】
我们这个时代,有社会变革,也有技术变革,都会对我们的哲学形成影响。刚才两位老师主要谈了这种政治社会情况对我们这个时代,对我们这个国家造成影响所产生的哲学问题。我主要聚焦于技术变革来看我们这个时代,如果从这个方向看,我认为我们这个时代是智能时代。我们有很多称呼这个时代的名字,比如网络时代、技术时代、电子时代、信息时代,但是我觉得,最根本上说,这是一个智能时代。
……
在我看来,江怡教授的这本书里面对人工智能哲学有非常独特的一个探究。他在本书中有六篇文章讨论了人工智能的问题:《机器思维问题不同研究进路的哲学分析》、《对人工智能与自我意识区别的概念分析》、《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原初问题》、《论人文学科在认知科学中的作用》、《当代哲学与新科学技术互动作用研究论纲》与《对当代科学的哲学反思与未来哲学的期望》。我今天的讨论主要聚焦于江怡教授前三篇核心文献。江怡教授的这三篇文献体现了他对人工智能的一个非常根本的看法,他的分析是和其他哲学家不太一样。 【阅读原文】
这部著作涉及了很多值得展开讨论的问题,比如语言与心灵的关系问题、人工智能意识问题、围绕新冠肺炎疫情展开的哲学问题等等,但限于学力和精力这里无法涉及。我准备在这里简单讨论一下由简单性原则引发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江怡教授在第三部分第八篇文章“对当代科学的哲学反思与未来哲学的期望”一文中提出的。这篇文章宏观地描述了当代科学的基本特色,并以此为基点重新审视科学与哲学的关系。而我之所以对简单性原则感兴趣,是因为它关系到知识的系统性。简单性就是系统性的一种体现。我的兴趣是知识论上的。我想弄清楚知识形成系统的机理是什么,江怡教授的论述富有启发。
这里我先叙述这篇文章的思路,以此为背景说明简单性原则的作用,最后阐述我对这个原则的理解,以及在这种理解的基础上如何看待科学与哲学的关系。 【阅读原文】
首先,我要对四位专家的点评表示衷心感谢。四位专家对《时代问题的哲学分析》这本书的内容、立意、具体的论述以及一些基本观点的评价,特别是一些批评性的意见,非常中肯,自己听后受益匪浅。下面,请允许我对每一位专家的发言做一点回应,不当之处请多多批评。
非常感谢韩水法教授的评论!正如张志伟教授不太愿意接受把他的观点看作是一种宣告哲学死亡的代表性的看法,我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看法是一种哲学乐观派的观点。对哲学的作用与哲学的未来,我们每一个搞哲学的人都有自己的不同看法,很难说有一种观点被看作具有代表性的。
至于我们今天的哲学对时代挑战的回应是否包括了对当下中国问题的反思,谈历史比谈现实的要多一些,关注哲学史的问题要比关注当下时代的问题要多一些。其实,我已经迈出了一个尝试的步伐,试图用哲学的方式来处理当下的一些时代问题。这些时代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中国的问题,比如说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关于科学与哲学关系的讨论。这些问题,我相信都不是中国的问题,它应当是当下人类共同的问题。所以,我是希望通过这本书的问题讨论,能够对这些人类共同关心的问题,给大家提供一些我自己的思路跟想法。当然,这里的一些想法是不是正确,还有待大家批评。但是有一点,我自己是非常明确的,就是我最近文章中都提到了一个基本观点——从未来的视角看。这个从未来的视角看,不是说把今天的哲学推向未来,让中国今天的哲学研究成为未来哲学的一个向导,而是反过来说,我们应当以未来人的姿态来看当下的哲学讨论。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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